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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第一大湖色林错畔,春雪怡人,吸引游客纷至沓来,欣赏色林错那种撼人心魄原始生态的美……
藏北高原的乡村经济合作社里,藏族妇女端坐在织布机前,认真制作各式手工织品——黑帐篷、牛皮手工制品、藏式毛毯……
高原的春天,如期而至,农村公路为平均海拔多米的那曲带来了人气财气。
那曲的安多县、革吉县、尼玛县、申扎县、比如县、当雄县,年应用交通运输部科学研究院(简称部交科院)常温改性沥青技术的农村公路就有20多条。春夏秋冬,年复一年,年是部交科院工程技术与材料研究中心藏区农村公路技术咨询团队在藏区开展技术咨询的第六个年头。下一步,在藏区农村公路建设中,还有多公里路段已设计应用常温改性沥青技术,差不多是北京到拉萨直线距离的一半。
“交通运输是扶贫开发和脱贫攻坚的基础性、先导性条件,‘四好农村路’是破解贫困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瓶颈的关键。作为一名党员、一名科技工作者,要带着感情、带着情怀建设好农村路。”部交科院工程技术与材料研究中心主任魏道新对团队成员这样说。
该中心藏区农村公路技术咨询团队的年轻人们顽强拼搏、甘当路石,扎根高原一线持续推进道路材料科研创新,为藏区农村公路向“进村入户”延伸、为“四好农村路”高质量发展贡献青春和智慧。
选择“苦在那曲”突破“水土不服”
5月至8月是藏区高原筑路的黄金时期。进入9月,气温逐步变冷,不再满足热拌沥青路面的施工要求。施工周期短,一直是制约藏区公路发展的一大难题,同时,高海拔、强紫外线的环境让常规的筑路技术变得“水土不服”。如何延长施工周期,找到一种更适合藏区高原的筑路方式,是摆在藏区农村公路技术咨询团队面前的首要问题。
“远在阿里,苦在那曲”,这是西藏流传的一句俗语。团队选择了气候最恶劣、环境最艰苦的那曲作为科学研究的最前线,顶风冒雪,克服种种困难,为不同项目量身定制最佳方案。
那曲高寒缺氧,年平均气温零下1摄氏度左右,绝大部分地方绿色植物生长期只有3个月。到了9月份,就断断续续下雪或冰雹,冬季长期刮大风,极端低温达零下40多摄氏度。
“由于气压的关系,很多机器设备在这里无法发挥自己原有的功效。”团队技术负责人、院优秀共产党员李亚非介绍,他们在那曲地区开展路段实验,就经历过设备集体“罢工”。“沥青拌和站的柴油发电机是从拉萨运来的,由于海拔太高,我们来来回回调试了8台机器,最后才有1台能用。”李亚非说。
抓紧5月至9月的黄金时期施工,许多工程完工时已经到了数九寒天,投入使用前还需要做最后的“体检”。在现场,团队成员的棉大衣中裹着鼓鼓囊囊的东西。“我们用的精密仪器都很‘娇贵’,为了防止电池被冻坏,检测的时候都把仪器捂在怀里。”团队现场负责人王书杰说。
在极端寒冷的环境下,就算穿着军大衣,人们也常常瑟瑟发抖。然而,检测中经常需要蹲下,穿得太厚非常不方便。在检测时,团队成员就只能脱掉军大衣,十分钟后再穿上,热乎一点又脱了再来,反反复复,直到检测完成。
“我们研制的新型环保常温筑路技术,满足了沥青路面的低温施工条件,解决了高寒高海拔地区冬季不能施工的难题。”李亚非自豪地说,通过先期研究与后期开展实验路段测试,常温改性沥青成套技术已经在藏区农村公路修建中大面积推广,让高品质的公路“进村入户”。
然而,成功并非一朝一夕,该项技术从研发伊始到开花结果,还是经历了漫长的周期。众所周知,沥青路面的施工必须在10摄氏度以上才能进行,研究团队为了克服环境温度对施工的影响,历时1年时间,先后采用了8种不同配方的改性剂,在室内上千组的实验结果中反复调试,研发了第一代常温改性剂。团队成员满怀信心开展了试验段,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在气温接近零度的实验条件下,第一代常温改性剂铺筑的试验路段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实验宣告失败。
难能可贵的是,失败并没有让团队成员气馁,反而激发了斗志,“我们啃的就是硬骨头”,这是每个团队成员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中心副主任陈景带领团队成员,总结实验路段失败经验,组织召开专家研讨会,制定“靶向”实验,积极开展研发工作,经过攻关克难,第二代常温改性剂最终达成了预期,并在西藏地区落地生根,开花结果。
年,该中心研发的新型常温改性沥青筑路技术获中国公路学会科学技术一等奖;年,该中心功能性沥青路面新材料及新结构创新团队入选交通运输行业科技创新人才推进计划。
无人区里搭帐篷风餐露宿夜深沉
无人区里搭帐篷风餐露宿夜深沉
对于初入藏区的人来说,高原反应是要迈过的第一道“关”。王书杰还记得自己年到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甘孜县的场景,“那个地方的海拔有多米,晚上九点多到了施工基地,头晕,心口突突跳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像腾云驾雾一般。”高原反应是团队中每个人都经历过的“常态”。
在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研究公路抗凝冰沥青混合料的雷谦荣经历了人生中最难受的一次晕车。从青石嘴到祁连山施工工地的路上,山连山、岭连岭,他坐在车里不知转了多少圈。“在山下穿着衬衣,到了山顶一刮风就冻得直发抖,最后还是工地上的施工人员给了我一件军大衣。”雷谦荣记忆犹新。
身体上的不适和出行条件的艰苦,在26岁的桂启涛看来还不是最头疼的,孤独感常常在夜深人静时涌上心头。
年11月,他再一次只身前往西藏昌都地区的一个工地。“那个地方是个无人区,我们住在荒地上搭的帐篷里,周围连草地都没有。”桂启涛说,刚到那天他高原反应特别严重,虽然吃了止痛片,但还是在夜里二三点被冻醒。“外面漆黑一片,呼啸的风卷着砂粒拍打着帐篷。手机因为太冷也开不了机,特别孤单。”
很多时候,团队成员住的是漏风的活动板房,第二天睡醒满脸是灰。吃饭没有固定地点,一瓶矿泉水,一根火腿肠,一桶方便面,这就是午餐。白天出门,朝阳还未升起,检测归来,早已漫天星辰。
最基础的试验数据是“四好农村路”的质量保障。有时候,团队成员需要一边吸着氧气,一边进行现场试验。就在这种艰苦的条件下,团队成员完成了一项项“不可能”的任务,让藏区农村公路更耐久更畅通。
跋山涉水千里途平生所学今无负
跋山涉水千里途平生所学今无负
去年金秋,王书杰的孩子刚刚出生,他却因为工作需要第二天就赶回了项目现场。
“我们这个工作常年出差,从我爱人怀孕到小孩出生,我只回过一次家。”说起家人,王书杰感到很愧疚,但在他眼里,项目就像他的另一个孩子,到了关键节点,不回到现场怎么也放不下心。
家人的理解和支持是团队成员扎根一线的坚强后盾,藏区百姓的认可和期待是激励他们不断前行的澎湃动力。
在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香格里拉,淳朴热情的藏族同胞给李黄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藏族同胞一看到我们是来修路的,都特别支持和高兴,对我们非常尊重。”李黄说,有的藏族老乡为施工队成员献上哈达,有的从自家果树上摘下果子,自己都不舍得吃,也要给施工队送来。
一条条农村公路修通,打开了一道道通往外界的大门。“在西藏阿里地区,当我看到小学生走在我们硬化好的公路上开心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受的这些苦都是值得的。”桂启涛说,路赋予了更多乡村百姓走出去看世界的机会,让闭塞的山村有了新的活力。在藏区,越来越多的群众实现了从赶马车到开汽车的转变。
“跋山涉水,顶风冒雪,赴千里长途;不怕落石塌方,无惧悬崖百丈,我们这点苦这点累相对于长期坚持在高原一线的建设者来说算不了什么,唯愿能以平生所学,为农村公路建设做点事,舍此别无他求。”这就是藏区农村公路技术咨询团队成员朴素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