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白癜风微信交流群 http://www.guanxxg.com/news/roll/1569098.html
“开学季”一过,仿佛可以舒一口气。学校,老师这些词语,平日里在脑海里有过也只是一念而过,回想我从学童走来,已经晃过了四十多个春秋,老师们的容颜举止,略影在记忆的闸门……
初中四年,小学六年,推算我在年入学。那年我九岁,比同年的伙伴晚一年入学,生产队小组里共着一头耕牛,父亲蛮罚我再看一年牛。
一年级第二学期大张老师过来代课,他一口气养了六个女儿,那是实施计划生育开始严厉的时候,超生被削职为民回家种地,他可是为数不多的公办教师,他带的班升学率水平很高。那年该是小张老师孩子出生,请了产假,学校聘大张老师来代课。
二年级新学期开学,分教室,在发新书的时候,老师说“鲍小末同学留级,到隔壁教室。”那时,自尊心受到相当大的打击,觉得非常丢人。回家抱怨父母,启不来一个好听的名字。母亲说,就叫时美吧,时时刻刻美好。我嘟囔,女孩的名字不好。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时美成了我的烙印,那可是按照西山高甸鲍,正,祥,时的辈份启的名字。
留级,基础打牢固点,从那时起,我仿佛开了窍,我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而且赶上了对我很有影响的孙老师授课。从三年级开始,孙老师教我语文,跟班上,一直教到我五年级毕业。孙老师从我们乡里初中降级留教。孙老师以前在初中教语文,据说在全县评得上优秀教师,孙老师英俊倜傥,只因个人犯了小错误,那事对于今天来说,或许是不是事的事。
孙老师教我们语文,简直就是玩,《红岩》《封神演义》《水浒传》没有少听,在课堂上朗读。很重要的一点,从三年级开始要求学生写日记,日常所见所闻,家里琐事,四时景物,只管记录。我记到五年级毕业,日记大约有五十多本抄默薄,父亲给捆扎吊在驮梁上,在拆老屋的时候给解救下来,翻翻,就是那个年代的白描,孙老师那一个个优,良,朱批是对我的鼓励。
孙老师写得一手好字,文字功底深厚,乡亲们写字写信打官司“笔刀”都请他。我还在读初中时候碰到他一次,塘桥抗旱站冬修水利挑土,歇伙的时候,孙老师跟他们村子里的人围在一起甩牌,我上去打了个招呼,他在很忘我境界。
汪老师没有教过我,教过我的哥哥们,和小张老师一样,那个年代直上的高中生学历,教书工龄在全公社数一数二的,他也是第一批民办教师转正的那批。
有一次,汪老师推脚踏车来我家借打气筒打气,揣了半天轮胎不起气,汪老师说”老队长,打气筒坏了吧?”父亲过去取下夹头,揩揩,重新夹上气门芯,轮胎呼呼鼓起来了。父亲笑着说,“汪老师啊,你没有夹住气门芯,对大胯沟驰哪照呢!”汪老师刷的脸红到腮跟,“老队长还会开玩笑,公子在边上哦!”我还小,没有笑。现在记起就忍不住笑。
吴老师来了,吴校长的侄子,正规的科班,大约教过我二年级算术,戴着眼镜,时常用手指叉梳着绻发,夏天白背心,课堂空闲下来,一旁用手捻捻腋毛,搓搓闻闻手指头。女朋友时常过来,打扮得漂漂亮亮戴着眼镜,下课间,宿舍窗户围着一群小朋友窥视,吴老师突然拉开门,小朋友四散而逃。过了几年,听到吴老师调到区里当教育干事去了,他女朋友家境很好。
嗯,还有位俞主任,听大人讲,很小接班工作了,只有小学文化。俞主任教过我音乐,“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黄梅唱腔字正腔圆。他有个癖好,时常給学生整衣领,在班上寻找“乌龟颈子“,“乌龟爪子“同学,沾一点茶水,用一根手指头搓垢泥,只搓出一道细腻的皮肤,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学生都看着笑,也都检点一下自己,不要成为下一个目标。没过几年,吴校长退休,俞主任成为俞校长。
小张老师是我的启蒙老师,背地里都叫他小名“小老鼠”老师,长得瘦小,喉咙特别大,“红灯,绿灯,过马路,左右看……”特别清晰他教课声嘶力竭这番场景,“小老鼠”老师在退休前夕,在市里骑摩托车夫妻双双被大挂车碾于后轮之下!
不知不觉写下些无厘头的记忆,没有扣歌颂的主题。我念书的的乡村小学只剩下残墙断壁,教我的乡村老师都已是年近古稀。三尺讲台,田间地头,正是这些“扶犁黑手”乡村教师支撑起乡村教育,让我等六七十年代的生人,成为扫盲路上的千军万马,会挖地也能挖字,跟跑着时代的节奏,致敬!我的老师!
上海闵行: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