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客家人第一大县为何是隆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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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东山地区约有50万客家人,是四川第一大聚居区。其中龙泉驿区最多,约20万。而年《隆昌县志》记载:调查县境内各方言交际人口,湖广话约40%,客家话35%,3种湘方言约25%。按此比例推算,隆昌县现有人口76.4万,则客家有26万人,以县级行政区来看,隆昌市的客家人数量在全川应排第一!隆昌客家研究先驱曾一书先生在《四川隆昌·客乡石牌坊新篇》载“根据民国25年《隆昌县志》及田野调查,闽粤赣填隆客家人初步计41姓支”,加最近笔者等调查收集已达支。隆昌市成第一的原因初步研究有5方面。追逃殆尽空位待客研读“湖广填四川”成果颇丰的陈世松研究员力作《明清之际“蜀难”初探》,方知明末清初,由播州土司杨应龙叛乱开始,14年间祸及川东川南贵州湖广,20年后永宁(今叙永)土司奢崇明等又叛乱9年,从泸州出发据重庆围成都,之后30多年中四川相继遭到张献忠屠戮、明军滥杀、清军滥杀、吴三桂反清等,隆昌直接间接经历84年战乱影响,加之天灾、瘟疫、虎害,土地荒芜烟火寂灭,实同无人之境。“以弹丸而居六路之冲,担荷喘血之时无停,惫殒周道之情可惨,以致四景萧条,百里无烟”——县令钱振龙在康熙25年《隆昌县志》序中记载隆昌“隆自历屠戮灰烬后文献无存”(该志仅24页且仅存于日本上野图书馆)。此后,县令黄文理纂修乾隆29年县志(简称乾隆版县志)载:扈家岩下扈湘、黄平、胡克开三进士墓,华表零星,碑石纵横,仅得其姓,余皆剥蚀莫辨。因隆邑自明季兵燹后,学士大夫故家旧族流离播迁,后人无回或无力整修。胡克开故里胡家坝地名延续至今,但清初房屋田土都换了主人,并无胡氏居住。“明末大乱族众流亡遵义者三千余人,乱平还乡仅十一世叔侄九人,即本族清代肇祖。”——隆昌首富云顶寨郭氏族谱载陈世松研究员认此一是遵义仍然受到川黔滇战乱影响,二是四川由县令亲率人马到遵义智取甚至强迫逃亡者到己县以获朝廷奖励者众多。乾隆版县志载顺治年间有马于良任县令,安抚境内,由是外逃者纷纷返乡。但据《民国县志》祠祀记载,隆昌老湖广仅有明代洪武初年“湖广填川”的丁、傅、吴、张、彭、李、熊、韩、程、胡、郭、钱、陈、王共14支。南街薛家花园薛氏后裔薛正泉说,老谱载始迁祖明朝只身从广东梅县迁隆,创业买下东门外大片田地,后因打官司输掉大部分财产,只剩下薛家花园。另据郑一旺公谱,先祖凌冲公于洪武年间中得进士,后任叙州府知府,现隆昌有一旺、一蛟两支后裔。此3支是老客家人。可见老客家人是指明初迁川,明末被迫外逃,后来回到隆昌的旧民。康熙10年(年)规定,“各省贫民携带妻子入蜀开垦者准其入籍”。29年“定入籍四川例,凡他省人在川垦荒居住者,准其弟子入籍考试,”凡流寓愿垦荒居住者,将地亩给为永业。规定5年起才征税,对滋生人口永不加赋等。这些优惠政策极大地吸引邻近各省移民大规模迁川,形成“湖广填四川”乃至粤赣闽“上川”热潮。最早得到好消息的湖广移民迁隆最快,占据了隆昌的好田好土,随后,大批的客家人也迁入隆昌落业于此。雍正时四川米价每石三钱,广东长乐每石八百余钱,差将近三百倍。粤东的客家人纷纷结伴上路,历经多里,前来四川开垦。“时至圣主颁诏入往川省,亲朋往者济济,乘风谋者洋洋,我祖泰生带男五人亦遂往川,共族祖叔兄弟皆然来至川中,分散立业安居。”——兴宁迁隆石鹅场余氏族谱载其黄垌寺背余氏老谱满篇载迁川族人,与陂塘口两村余志钦后裔18人、下一辈22人几年内迁川,多支迁隆。当时的隆昌人口基数不大,增长难快。据《道光县志》记载,到雍正七年土地清丈,隆昌承粮花户仅仅户、丁。翌年即“丁条粮合并积算,按亩核明征银”,占有过多田土的家庭多数是先到的湖广人,低价抛售田土,而购买田土的多是后到的客家人。地价不高致乾隆年间仍有不少客家人迁隆,朱氏族谱载始迁祖世琮、殿琮两兄弟乾隆入籍仅在南乡三里买田土1~2分,后裔隆盛。迁隆好处原乡传播余泰生雍正5年迁荣昌,数年后儿子维源、维淑、维澜、维鸿分迁内江、合江、隆昌和新繁,其3子维濵仅说生2子,没说是否迁移。邻村余汝彰及弟汝兴、汝伟、汝贤,堂兄汝康、永宁、汝忠等雍正4年迁隆。为什么迁隆或紧邻的荣昌?极大的可能是受同住兴宁汤湖的王氏影响:其族谱载王以温及以良、以恭、以俭、以让、以义6兄弟,康熙61年迁隆分居县南的胡家镇、云顶镇、圣灯镇。以温后裔王敬堂说迁隆时以温及长子长孙年龄依次是65、42、18岁,以温6个儿子6个儿媳,长子4个儿子,包括未成年女儿迁隆时约有25人。以温5个兄弟平均每家16人,合计约人,迁隆几代后在各家中心位置修了王氏祠堂共祭。至于汤湖王氏受到何人影响,相关族谱记兴宁黄氏康熙6年,邓氏顺治年间就已迁隆。隆昌客家人多数是广东迁隆,其中长乐县仅武城曾氏后裔就有25支,使全县达79支,兴宁县达34支,其他县44支。福建含迁江西迁湖南再迁隆11支。江西含迁湖南再迁隆19支。这与洛带客家博物馆展示的迁川客家人来源差异巨大。特殊的是福建上杭县蓝仲荣,因二哥在官场斗争中以涉反清复明罪被处死,率家族10多人逃离福建迁隆,以两黄金购买南三里老君坝0亩田土,修祠堂兴族学,重修族谱载明家规族训,人才辈出,修建新桥等。最终落户隆昌的还有不少是先迁移到邻近县,若干世后部分裔孙繁衍到隆昌,如年共同编纂《隆昌古氏族谱》的16支古氏,有8支是迁移内江、富顺、荣昌甚至江津的后裔迁隆的。当然先期迁隆的也有部分或全家一段时间后再迁成都、宜宾等地的。余泰生和王氏是一次性举家迁移。另有分段式家庭迁移。余汝彰携3个弟弟先迁隆,当年其父余睦恭也迁隆,不久,汝彰回广东兴宁竹几接母。广东龙川县李文苑闻四川招民开垦,携妻先往调查再返回向阿公梓谦说好处,梓谦谓“老不辞勤,星霜莫畏”,82岁夫唱妻随乘竹舆,携长子三子全家雍正4年迁荣昌县。次年次子迁近邻隆昌现高铁北站。后四子迁荣昌终于全家迁完。家族一人迁隆后,相距数十年上百年,后裔仍然有多人迁隆,最典型的是邬氏家族。正在纂修的邬氏族谱记载康熙14年即年1支迁隆,康熙庚子年1支,乾隆年间9支,其中年3支,年1支,年2支。足见隆昌对客家移民的强大吸引力。圣谕坊促官民和谐乾隆版县志记载:圣谕坊在县大堂前,雍正元年奉文建。该年正月初一雍正皇帝连发11道治吏谕旨。上谕知州知县,朕惟国家首重吏治,尔州牧县令乃亲民之官吏治之始基也,贡赋狱讼尔实司之,品秩虽卑职任甚重。州县官贤则民先受其利,州县官不肖则民先受其害。书云:民惟邦本,本固邦宁。皇考之治功惟尔州县诸臣具有父母斯民之责,其为朕立之基址以固邦本焉!诚能洁己奉公实心尽职,一州一县之中兴仁兴让、教孝教忠、物阜民安、刑轻讼简,朕将升之朝宁用作股肱。前有请暂加火耗抵补亏空帑项者,皇考示论在廷不允其请,尔诸臣共闻之矣!——《道光县志》摘要,首次记载雍正第十一.谕知州知县将此圣谕勒石牌坊公开阐扬,雍正爱民明君形象即迅速传遍全县,大利整顿吏治,又利笼络民心。同时智慧的隆昌绅民理解“州县官贤则民先受其利,州县官不肖则民先受其害”后,注重通过对贤达者建坊竖碑表达呼唤清官德政,现存5德政坊中最早修建的牛树梅德政坊镌刻:“并冀后之君,子宰斯邑者,其奉我公为筮龟,则实惟隆人之庆”。史载隆昌建德政坊、德政碑21座,涉及18人。乾隆40年县志删除圣谕坊,但载修建圣谕坊的县令刘琨“邑人爱之如父母,迁直隶开州。”于中行善恤下、邑无废事,迁江南六塘河务同知等,而据《同治县志》蠲赈记载,因康熙雍正年间川省士民乐输米石上佐军需,蒙恩全免额征钱粮、以金川凯旋蠲免十分之七、以55年寿蠲免三分之一、以乾隆传位全行蠲免等。乾隆版县志之风俗载:隆昌地当冲衢,耕读务本,士固穷而勤于学,民困苦而力于穑,土瘠俗厚敦重诚朴,尚存古道……力作之勤敏,土著不及楚豫,楚豫不及闽广,始而佃耕,未几即为业户。在失业废产之人固属自取,而盘剥狡狯之状失业者堕其术中而不知,盖机心巧变。出生湖南的邑令黄文理这样评价闽广客家人,足可理解客家人在隆昌的发展环境和实际发展都很不错。据相关族谱载,基本在三代余汝彰家买田业00余石、吴子康家置田万顷、龙市镇薛氏买田业有奇,泸家滩钟氏买田业0余亩,石碾镇魏氏、龙市镇戴氏买田0以上。相关族谱载薛学仁、薛达升、骆弘宁、张有元等迁隆进行麻布编织、收售、贩运,后来也购置田土。由于该志是隆昌现存最老且对继任者有先入为主影响的县志,客家人发展好应该是东大路上形成唯一大聚居区的主要原因之二!百业兴旺最常绩麻《乾隆县志》之土产,载植物含农产品分为谷、帛、货、蔬、果、蓏、木、花、药、竹等10类共84种,其中花首先是兰、蕙,可见朱德亲自命名的世界名兰“隆昌素”及前身至少经过了数百年人工选择。而帛直接指麻布与棉布,货则指棉花、靛、灯草等。《道光县志》改土产为物产丰富了内容,如稻含糯稻6种,粳稻12种,有香谷,有7种六十早或百日早或7月熟。豆类13种,载黄豆可酱可油可腐,是可制酱油可榨油可制豆腐吧?中草药20种。载动物毛属11种、羽类19、鳞属8、介属9、虫属31。由此可知隆昌物产颇丰,栽种养殖捕捞运输贩卖需要人工,若深加工再贩卖也需要人工,从而创造了许多行业与工作岗位。隆昌手工业包括麻布、棉布、漂染、织袜4种,锅铧、铁器、锡器、铜器4种,木器、竹器、藤器、草席4种,骨器。布伞、纸扎、火炮、土硝、土纸6种,成衣、制帽、布鞋、裱糊、绳索、丝线6种,酿酒、榨油、米坊、面粉、条粉、酱园6种,陶器、砖瓦、石灰3种,并说明一些泥、木、石、雕刻、弹花、屠宰、理发等未列入。——年《隆昌文史资料选辑》二辑记载以上各行各业大多源远流长,在隆昌明朝建县以前的若干朝代,隆昌地处成渝等交通要道,许多行业技术即已传来吸收发展传承,例如年县志载隆昌城郊罗汉寺东汉墓出土陶猪,约年的陶砖上隆昌白猪栩栩如生,证明隆昌土陶和养白猪历史悠久!笔者认为,隆昌尚有一些特色或非特色行业没有总结到:如塾师武师掌墨师掌坛师祭师医师药师名角乐师画师、修园建桥立坊、耍龙舞狮说书、传书抬轿马运挑盐保镖、补锅补碗、阉鸡骟猪吆鸭捕鱼打猎猪牛配种,麻布12工序中需专业技术的多种匠人及封建迷信的算命看相看期拆字道士巫婆阴阳等。正是土著、客家人与湖广人传承了适用的先进的丰富业态,客家人容易选择适合自己的行业作为主业或副业以利生存,何况还有底线即绩麻!麻布亦名夏布,隆邑妇女多勤绩,成布细密轻软,夏日服之却暑迎凉。今山西陕西等省往往来隆兴贩获利。——道光三年县志载年前麻布大量外销是有原因的,据创办《隆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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